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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anuary 25,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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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some reasons, her mother had to leave the home land and moved to Malaysia together with elder sister, brother and younger sister.
She had no chance to study until 27years old.
二十七岁念小学
当时,许哲已经二十几岁,却还是一个文盲。
一百多年前,中国社会的传统观念重男轻女,女孩子根本没有地位,更别说受教育。没有读书的许哲,只能从事打扫的清洁工作,上进心强的她,一直在寻求就学的机会。
当时,槟城附近有一个天主教姑娘堂(修女会)办的小学,每次经过学校,听到小学生琅琅的读书声,她就不禁驻足,凝视着教室内那一张张童稚的脸庞,正专心听老师讲课。她心中十分羡慕:「我一定要读书识字,我不能一辈子给人家扫地。」 有一天,她鼓足勇气走进学校,告诉姑娘堂的修女们:「我想要读书,可是我没有钱,我可以帮你们打扫,洗衣服,请你们让我读书。」 修女们很仁慈,答应许哲的要求,并且让她住到教会后面的房子,每个月四块钱的房租,则是以打扫、拖地、洗衣服,做家事来抵偿。就这样,许哲开始了她人生第一个阶段的求学,当时她已经二十七岁。盼了二十多年的求学梦,终于实现,许哲像一块缺水的海绵大量吸取知识之洋,她每天认真地读书,虽然放学后还得做许多事情,但是,她内心有着前所未有的充实与快乐。在传统的保守社会里,女孩子到了二十多岁还没结婚,就会被称为是「老姑婆」。一般人认为,女孩子养大了,没有男人来提亲,只有两个原因,不是脾气太坏没人要,就是身体有病才嫁不掉。年届三十的许哲,又是小姑独处,不禁引来一些多事者的关心,每天都有人上门说媒,家里的门槛被这些三姑六婆踏进踏出,都快踏平了。「妈妈,下次这些人再来,我就把大门关起来。」看到母亲为了应付这些人而烦恼,许哲也觉得十分心烦。「这些人都是我们的亲戚朋友,不能这样子。」母亲说。「如果这样,那我就只好逃走。」许哲这样告诉母亲。母亲以为她说说算了,没想到,她为了逃避那些令人不胜其扰的事,真的一个人悄悄离开槟城来到香港。初到香港,许哲依旧做清洁工作。有一天,她看在香港报纸上一则「征聘启示」,有人要征一位能够手写速记的秘书。许哲一看到这消息,立即前往应征。她回忆说:「那次的应征很特别,老板是德国人并没有给我考试,就叫我明天来上班。原来他是研究字体的,看应征信就知道这个人能不能用。」因为能流利地书写中、英文,许哲顺利地获得了这份工作。避难到重庆
一九三七年,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全球卷入一场野心掠夺的攻防之战。一九三九年,日本攻打香港,许哲的老板将香港的办公室移到重庆,许哲也因此来到重庆。避难到重庆,许哲依然得心应手地工作。当时,蒋介石的国民党政府迁都重庆,因为老板的关系,许哲还曾经替蒋介石和宋美龄发英文新闻稿给当时在重庆的英、美报馆。那一段日子,许哲过着富足优越的生活,当时,一般人平均月薪是二十元,许哲却已经领取一百五十元的高薪。有一天,她和朋友到一家高级餐馆吃饭,那是一家装璜华丽的餐厅,柔美的灯光配上悠扬的古典音乐,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盛着香醇美味的葡萄酒,使人的用餐情绪格外浪漫、愉悦。吃完饭走出餐馆,突然有一个人趋向前挡住她的去路。「请你好心给我一分钱买面包,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那人伸出又黑又瘦的手,向许哲乞讨。当下,许哲心头一震,「这世上,还有这么可怜的人,饿好几天没饭吃。我刚刚那一餐饭,可以让好多穷人吃好几天了。」望着那可怜的人,许哲告诉自己:「从今以后,我不再多花一分钱在自己的吃喝穿着,如果我再多花一分钱在自己身上,我就是掠夺穷人的钱。」 舍弃高薪为助人战火蔓延到重庆,原本宁静的山城,出现许多的流民伤兵。当时,有一个英国的救伤队来到重庆,这是一个反战的和平组织,成员里大都是一些十七八岁,正在服兵役的男孩。这些初次离家的大孩子置身在一个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山区,生活相当不适应。因为许哲能说英语,他们便希望许哲能到救伤队帮忙。许哲了解到,这是一个反战的救难组织,于是,毫不犹豫地辞去原有的高薪的工作,加入他们的行列。在救伤队里,许哲扮演起「母亲」的角色,为那些离乡背井的大孩子们充当翻译,并且为他们打扫、煮饭、洗衣,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抗战结束后,在重庆住了四年的救伤队返回英国。一九四五年,许哲希望进入护校学习,因为,她的内心对贫苦、病弱的穷人有一份很深的牵挂,她希望自己能学会护理工作,将来才能为老人、穷人、病人服务。当时,护校的学生的年龄限制是十七岁到二十五岁,许哲的年龄已经四十七岁,学校怎么可能收她这个「老学生」。许哲并不气馁,她写信给护校校长,表明自己学护理的心意,信中提到:「我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帮助更多的穷人。」这一句话感动了护校校长,破例准许她入学研习护理课程。 护校八年,许哲用心学习,她学习到从小孩至老人,从出生到死亡,从身体到心灵,各种不同层面的照顾与养护,她默默许下心愿,要将所学的一切知识与技能,完全奉献给需要的病人、老人与穷人。前往巴拉圭一九五三年,许哲自护校毕业。有一天,她收到一封寄自南美洲巴拉圭的信函,那是一个由二十一个国家成员(加上许哲是二十二个国家)所组成的「兄弟协会」。这个组织源自一九三三年,犹太人为逃避希特勒的迫害而来到了南美洲,在这片广漠的土地上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等他们生活安定,行有馀力,他们决定筹办一个收容所,主要收容沦落他乡的白人,后来也为当地贫病无依的人看病。这个组织里的一位成员,曾在中国见过许哲,知道她发愿要无条件为穷苦的病人奉献,便写信邀约她前往巴拉圭。许哲得知这个「兄弟协会」是一个专门收容穷人的慈善机构,其秉持着「世界一家」的理念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便毅然前往巴拉圭。「兄弟协会」很简陋,里面只有三位医生,却要照顾很多病人。许哲的到来成了收容所里唯一的护士,因此,她的工作格外繁重。在收容所工作,是没有薪资的发给,虽然忙、累,但她内心始终是愉快的,能将自己所学奉献在穷人身上,为他们减轻病苦,她感到很安慰。一九六一年,已离开母亲三十多年的许哲,突然收到母亲的来信。八十四岁的母亲在信中说到:「世界各地,到处都有穷人,妈妈只有一个,我老了,你回来吧!」就这样一句话,把远在巴拉圭的许哲拉回到槟城。 自离开槟城到香港,辗转到了重庆、英国、巴拉圭,阔别三十馀年,许哲又回到母亲的怀抱,母亲几十年来思女之情终于获得了慰藉。在槟城待了两年,因为妹妹罹患心脏病,要到英国就医,许哲便带着母亲到新加坡与姊姊同住。 一心照顾穷人
来到新加坡,许哲从姊姊口中得知有一个穷人医院,从一九一O年创办至当年,没有一个护士。当时里面三百八十个病人,因为医疗人员不足,无法得到适当的照料,她便自己推荐到医院来照顾病人。 许哲这一生,除了为当秘书那段时间有领薪资之外,其馀工作都是无薪职。「我之所以到那个医院是因为他们没有钱,请不到护士,这正是我要去的条件。」这是许哲异于常人的思考模式。许哲的想法是,如果一家医院有钱,可以很轻易地花钱请到护士来照顾病人,可是这家穷人医院,因为没有钱,没有人要去,所以她去。「并不是我特别喜欢照顾穷人,而是他们需要,穷人也需要照顾,需要有人爱他们。」许哲说。 在医院服务了两年七个月又19天,许哲决定自己办「老人院」,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不忍老人受饥饿。在那所医院的老人,一日只进食两餐。早晨七点一杯咖啡,十二点吃午餐,下午一点两块饼干,下午四点吃晚餐,晚上八点再给一杯咖啡。从下午四点到隔日中午十二点,整整二十个钟头,对那些身体病弱、行动不便的老人们来说,漫漫长夜里,躺在床上没有别的事,就是想着肚子饿。 许哲看了非常不忍,她为老人们向院方争取多一餐饭,得到的答复却是:「他们在这里,已经比他们在自己家里好多了。」 经过多次沟通,得不到院方善意回应,许哲感到很失望。当时她得到姐姐财务上的支援,每天买面包给三百八十位病人吃,亲手派送,楼上楼下的跑。姐姐深受感动,决定支持许哲办老人院。 创办「养老病院」 「我的姐姐是新加坡的一所学校的教长,她有一点积蓄,当我把办老人院的想法告诉她,她马上将自己存款提领出来,买下一块地,准备建造老人院。」一九六八年,许哲的「养老病院」成立,完全免费地收容了两百五十位的贫病老人。 初期,养老病院的一切开销,都由姐姐承担。许哲说:「姐姐的生活非常节俭,对我的想法相当支持,只要我需要钱,她二话不说就拿钱给我。」其实,许哲姐妹照顾穷人的心,是来自童年时期母亲的身教。当时,虽然家里很穷,但是,只要有穷人到家里来要饭,母亲总是会想办法分一些给他们。耳濡目染下,母亲的慈悲善行深深影响许哲姐妹,使她们拥有一颗仁慈博爱、欢喜布施的心,无我无私地去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后来,姐姐去世,她把所有遗产都给了许哲,许哲拿这些钱,帮助穷人购买房子。「有一天,我梦见姐姐在天上,穿了一身白衣,全身发光,对着我微笑。我告诉她,『姐姐,我也要上去。』姐姐说:『不行不行,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知道,她一定很高兴,我把她的钱都花光光了。」许哲笑着说。许哲对老人的照顾无微不至,待自己,却过着如修行人般的「安贫」生活。她的饮食极为简单,一天只吃一餐,通常是一份生果蔬菜或是一杯鲜奶。她说:「我从小就吃素,因为我对鱼、肉过敏。」她也不曾花钱在自己的衣着上,她都是穿别人不要的衣服,有时从垃圾堆里捡来,洗干净再穿。许哲认为,「穿衣服是为了保暖和蔽体,无所谓好看不好看。」 许哲照顾穷病老人的善行,渐渐被社会大众所肯定。 「我的工作,有很多很多好心的人在帮忙。」许哲说,「常常,一些好心的人载了一大堆的米和蔬菜来,有时多到吃不完。我就问他们,我可不可以把这些米和菜,分送给其他的穷苦人家?」 在征求赞助者的同意,许哲把多馀的米粮分赠给其他贫穷家庭,最高纪录曾同时照顾二十六户人家。
许哲不仅在新加坡盖养老病院,她还到马来西亚、泰国、缅甸去协助当地的慈善机构设立养老院。她的时间、精神完全给了世间苦难的人,忘了自身,忘了今夕是何年。六十九岁学瑜珈
106岁的许哲,从外貌上看来像是六七十岁,她一头银白短发,皮肤光滑、耳聪目明、手脚俐落,每天静坐、阅读、运动、布施、做瑜珈,她的精神、体力不输一般年轻人,尤其她柔软的肢体示范着瑜珈动作时,令人屏气称叹。 她透露她的长寿之道是,今天起来今天做工,不停地做工,做人间的义工。同时,她不恶口、不生烦恼心、不猛火煮食、不吃肉、不沾咖啡、茶、酒。所以,身心能常保平静、喜悦。六十九岁才学瑜珈的许哲,提到学瑜珈那一段「心想事成」的奇妙经历。有一天,喜欢读书的许哲,在书中读到学瑜珈的好处,但什么是瑜珈?她却是一知半解。「哎呀!真希望有个人来解释瑜珈给我听,而且教我学瑜珈。」她在心里发出这样的祈求。


奇妙的事发生了。当她发愿要学瑜珈,过几天有一个人来参观她的养老病院,那人身着橙色长衫,头上戴着橙色帽子。 「你是出家人吗?」许哲问。

「是的。」 许哲又问:「你教瑜珈吗?」
「是的,我的工作就是教瑜珈。」

彷佛是上天听到了许哲的祈求,特地派这位瑜珈老师来到她面前。就这样,许哲开始跟着老师学习瑜珈和静坐。原本身体就相当硬朗的她,学了瑜珈之后,精神体力更好。当然,她将身心奉献给贫病老人的无畏布施,自然能得到健康长寿的果报。
她的手心有我的温暖 
除了照顾养老病院的老人,她随时随地都在关心周围需要关心的人。一九九四年,许哲已经九十六岁。有一天,她经过一位她曾经照顾过的106岁的老婆婆的家。那是黄昏时刻,天色已暗,许哲看到老婆婆家的门扉半掩,她觉得很奇怪。心想,如果人不在家,门应该是关上的;如果有人在家,门应该会打开,为什么会半开半关? 于是,她推门进去,看见老婆婆躺在地上。  「婆婆,你怎么躺在地上?」许哲趋前,关心地问。  「我三天前跌倒,不能起来。」老婆婆说。
许哲赶紧扶起老婆婆,倒水喂她喝下。因为老婆婆已经受伤三天,动弹不得、无法梳洗,身上发出异味。许哲帮老婆婆洗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到外面买了一碗稀饭喂老婆婆吃。随后,许哲联络红十字会的救护车,送老婆婆到医院。许哲帮老婆婆办好住院手续,老婆婆不让她走,她便留在医院陪伴老婆婆,一直到夜晚十点半才回去。
第二天一早,许哲又赶到医院探望老婆婆,护士小姐告诉她:「老婆婆昨天半夜两点已经去世了,她走得很平静、很安详。」许哲一听,心里感到很欣慰,因为,婆婆走时干干净净,而且吃过了稀饭。许哲很感恩地说:「婆婆给我最好的「礼物」,就是她在临终前让我握着她的手两分钟。」那真诚的爱,透过手心的温暖,陪伴着老婆婆平平静静地离开人间。
101岁亲近佛法
谈起学佛因缘,许哲说:「一九九九年,有一天,净空法师来看我,我问他我有没有资格做佛教徒?净空法师很高兴,为我做皈依证明。什么是皈依?我不懂,他跟我讲许多佛法的道理,我还是不懂,他说,不懂没关系,天天恭恭敬敬念『阿弥陀佛』就好了。」彷佛是累世的因缘,许哲一接触佛教,就欢喜信受。净空法师叫她念佛,她便开始老实念佛,不论走到哪里,佛号永远相随。虽然她没有求受「五戒」,净空法师却授给她五戒证书,因为,净空法师认为,纵使没有受戒仪式,她的五戒十善已经修到了一百分。无条件爱人许哲的关怀之心不仅限于老人,她希望开办一个不分种族,不分老少,不分男女的家庭式的「心连心之家」收容中心。 「许多独居老人,没有亲人或是被遗弃的,他们的食品缺乏营养,三餐不继,没有家庭的温暖关怀。还有一些带着孩子的弃妇,她们的丈夫或男友,有些在坐牢,有些在戒毒所,有些移情别恋。她们没有家可以回,被人遗忘在某些角落。我们希望提供他们一个温暖家,好好的,恭恭敬敬地爱他们,照顾他们。」「心连心之家」也将收容一些离家的青少年,许哲认为,没有坏的孩子,只有需要爱的孩子,孩子因为没有爱才会变坏,所以,对于那些需要爱的孩子,「心连心之家」也将会给予他们真心的温暖与照顾。许哲说:「我不是单独来此世界,我有许多同伴,帮助他们是我的责任,我爱他们,没有条件,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未来,「心连心之家」将为那些被遗弃的老人、弃妇、儿童提供一个中途站,给予他们家庭成员般的关爱,以恭敬心对待,建立他们的自信心和尊严。每当有人将许哲与德雷莎修女相提并论,她总是谦卑地说:「我只是一个会扫地,喜欢做工的女人。我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别的责任,就是爱,时时刻刻都去爱人。只要我们的心中有爱,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爱的世界。」

For reference only.